宇宙大魔王

统治宇宙挺忙的

【Destiel】龙病难愈(他是龙AU)终章

刚刚的我删了,现在你们可以看了。


年轻人听的很入迷,但是男人却停顿了,他看着手里的杯子。

年轻人等待了一会终于忍不住开口:“他就这么走了?”

“是的。”

“故事就这么结束了?”

男人抬起了头:“并没有。”

年轻人从这个短促的句子中听见了一丝欣喜。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沙滩上的,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变回人的,我也不知道自己在沙滩上躺了多久。

也许他从来没有出现过,我对自己说,只是幻觉。

但是我还是能闻到他残留的气息,这让我对他的否定好无说服力。

客观上来讲,相对永生来说,这一切只是转瞬即逝的刹那,但是对我来说,时间每一秒的流逝之间都有着无限冗长的间隔。

海浪是停滞的,天空是凝固的。

我突然觉得这座小的可怜的岛空旷到难以忍受。

我突然开始质疑我之前的岁月都是如何流逝的。

我突然惶恐我今后的时日该多么空洞和苍白。

我想和龙说几句话,但是祂拒绝了,祂怨恨我,这让整座岛更加沉默。

龙不说话,祂只是恶毒的在我心里盘桓,让我知道祂的愤怒,让我被这种情感折磨的辗转反侧,让我对自己产生无比深刻的厌恶感。

我应该去追回他,还来得及,我产生了这样的冲动。

但是我还是没有行动,我可以在他的面前在他期待的兴奋的目光里维持自己的理智,也可以在没有他的孤岛中保持的自己的克制。

这是牢笼,我突然意识到这个问题。不同于我过去的用来自我束缚的山洞,我被他亲手关进了这座牢笼。

涨潮,退潮,日出,日落,这种永恒的更替变成了一种缓慢的折磨。

我大概在沙滩上躺了几天,我不想做任何事情,因为任何事情都毫无意义。

接下来我开始漫无目的的在岛上行走,只是行走而已。

确切的说我对那段时间的记忆并不是很清晰,似乎他离开之后整个世界都变的迷蒙了起来。我不再聆听时间,感知魔法,观察大地,这些我曾经在意的东西都变得索然无味了。

我失去了倾听扬波九女在海浪中的歌声的兴趣,也不再观察天空中苏尔和曼尼留下的车辙的变化,大地中所有的萌发与勃动也无法触动我对自然的敬畏。

我不想走进山洞,那是他休息过的地方,我不想进入森林,因为他曾从那里穿行,我不想路过沙滩,他捕鱼的身影已经不在那里,我已然无处可去,连上山的路径都曾经因为他而坍塌。

这座岛不再属于我,我一开始是这么想的。

但是我又在山洞的洞口处发现了他遗留在这里的头盔,那个有点变形的金属头盔。

我站在原地远远的注视了一会那个银色的人类的造物,上面有一小块反光。

这勾起了我的渴望,但是我犹豫了一会才走向它,我以为它会是滚烫的,就像他燃起的那些篝火,然而,它理所当然的带着金属的冰冷。

我把头盔捧在手里看了一会,它现在属于我了,我想到。

这座岛上的东西都是我的,他遗留的气息,他残存的影像都是我的。

有那么一种复杂的东西从我的腹部升腾起来,令之前的那些折磨多了一些花粉的气息,而这些花粉的味道带来的诱惑让我更难以摆脱那些令我痛苦的记忆。

 

男人又停顿了一会,酒瓶已经空了,而他没有丝毫醉意,男人看着年轻人,后者只得去吧台下面拿出一瓶新的杰克丹尼。

“老板肯定要扣我钱了,”年轻人一面拔出瓶塞一面说道:“不过这个故事值得我整个月的薪水。”

他拿着那瓶新打开的威士忌为男人将玻璃杯倒满:“你看起来不像是这么能喝的人。”

“你看到的这幅皮囊只是表象。”男人说道。

 

直到那一天,我不知道那是他离去的第几天,我带着那个头盔坐在黑色的礁石上,就是那些他曾经在哪里发现船只残骸的礁石。我坐在那里回忆他的身影,毫无征兆的,我听到了他的声音,越过大海,穿过迷雾,直抵我的耳朵。就像是劈散浓雾的一道闪电,浇灭山火的一场大雨。

所有的迷蒙中只有他的声音是清晰的,这种感觉太过强烈,我没有丝毫对其真实性的怀疑,这不是幻觉,我知道,这不是。

但是那又不完全是他的声音,还混合着别的,使我沸腾,令龙兴奋的东西。

原始的渴望在我的胸膛中膨胀,我不想再束缚自己,龙代替了我的位置。

那是傍晚的天空,远处是燃烧的霞光,但是我无心观察这些热烈的颜色。

我朝着声音的源头飞去,用我所能达到的最快速度。

心无旁骛,只有他的声音,以及那种神秘的吸引力

也许是把自己全然交付给本能,我混沌而又清明,这让我意识到他声音中给我的渴望不仅仅是他本身,更是魔法,真正的魔法。

他在召唤我。

这种想法本应该令我感到羞辱,但是我只是为他对我的需要感到兴奋又焦虑。

他并不愿意离开我,他想要我带他回到岛上。

不,他想要和他的同类一起捕捉我,完成他屠龙的家业。

也许他遇到了艾吉尔,远古的海洋之神有位残忍的妻子。

这种想法令我更快的挥动我的双翼,龙咬死了祂的獠牙,祂没有发出一点点声音,但是我知道如果最后一种情况发生了,祂会毫不犹豫不顾一切的冲向雷瑟岛,从澜的手里夺回祂的宝石。

他的声音让这种古老的魔法上的灰尘被狂风卷走,只剩下闪闪发光的部分,我变得更加急切。

银色的女神出现了,只有月亮,她是海与天连结的纯黑中的唯一光辉,我祈求她也能照亮我的宝石的所在。

我离声音的源头越来越近,我已经可以看到大陆,他的声音越来越嘶哑,这令我焦躁。

我不用担心海神了,但是我嗅到了其他的味道。

同类。

这附近有同类。

我对此产生了极大的警惕,我不喜欢把他和其他的龙联系到一起。

况且,龙是危险的。

也许是因为他的召唤吸引来了其他龙。

我去要快点赶去他的身边,祂们和我不一样。

太迟了。

我看见了人类村落的废墟,黑暗中赤红的龙火耀眼的可怕,照亮了天空中翻滚的黑色的云层,我听见人类的惨叫,哭泣,哀鸣,咆哮,唯一的慰藉是他的声音虽然时断时续,但是并没有停下。

果然有其他的龙。

Zachariah,我深灰色的同胞,衰老而暴躁。

我不喜欢他,祂尖刻而狡诈,蔑视一切在力量上弱于龙的生物。

祂盘桓在村落上空,而不远处的地方我看见我的宝石正在唱着那首所谓的“龙之歌”,这吸引了Zachariah的注意,他正在逃窜,利用他的渺小和灵活躲避着Zachariah,他受伤了,我能闻见燃烧的空气中他的血腥味。

我感受到了愤怒,一种浸入岩浆的灼烧感,几乎要融化了我,我藏在鳞片下的每一寸皮肤都几乎要颤抖起来。

这一刻,我第一感到如此完整和统一,我和龙被愤怒融合了。

我从高空俯冲下去撞开了Zachariah,祂沉浸于残忍的渴望,完全没有发现我的到来,以至于直接被撞到了地上。

我的宝石趁机躲到了一边,我对他的反应很满意,毕竟这不是他能够掌控的战斗了。

“离开这,Zachariah。”我俯视祂。

“这可不是你的地盘。”祂毫不犹豫的冲向我。

龙之间的争斗并不少见,暴躁的脾气似乎是我们的某种传统,但是这次和大多数情况不同,我拼尽全力,只想杀了祂,是我想要杀了Zachariah,是我的意志,或者说,我和龙已经得到了统一,我找到了其间的平衡,我找到了自己。

我不会允许任何生物觊觎我的所有物。

Zachariah发现了我对祂不加掩饰的杀意,他用毒雾和利爪回应我。

即使在如此紧张的战斗的间隙,我仍然注意到了我的宝石躲在一边,他并没有逃走,而是紧张的注视着我。

这令我感到一种由衷的满足,我像自然中所有想要向他们的求欢对象展示自己力量的雄性一样,更加凶狠的攻击我的对手。

我们像魔法生物一样用龙火灼烧对方,像野兽一样用利爪撕开彼此。

我的背上的伤并没有彻底痊愈,这让祂发现了我的弱点。

Zachariah直冲向我,用利爪抓开了我背上的鳞片。

这种疼痛让我几乎从空中掉落,但是我支撑住了。

他在地面看着我,他需要我。

Zachariah老了,我想到,祂也许更狡猾,但是我比他强壮,比他灵巧,也比他更能支撑。

于是我给了他一个攻击我伤处的机会,并在他试图咬断我的脊柱的时候咬住了他的脖子。

Zachariah试图挣扎,但是我没有给他这样的机会。

我咬断了他的喉咙,用我的利齿,深深的陷入他的血肉,温热的血肉,我能感觉到他的鲜血顺着我的牙齿流了下来,他的肌肉被我撕裂,我甚至能感受到他肌肉的紧绷和跳动,我的牙齿穿过了他的粗壮的血管,接着我触碰到了他的喉咙,即使对我们来说剥开鳞片,里面所包裹的也不过是一块脆弱的软骨,咬合牙齿,轻微的碎裂声,这只是一滴雨落到地面的时间,但是我就像是观察了一棵树的枯萎。他的血喷溅在我的身上和口中,他巨大的身体轰然落地,然后很快化成了灰烬。

存在与消逝的快速转化冲击着我,令我恍惚。

我亲手杀死了Zachariah,我的同胞。

但是他还在,他还在。这让我觉得这点小小的迷惘不算什么。

最终我歪歪斜斜的落在地面上时,Zachariah的血还在我的口中灼烧。

他翻过一道断墙冲了过来:“Cas,你还好吗?天啊,你的背又受伤了!”

“没关系,会好的。”我低头俯视着他。

“我知道你不愿意离开岛上,但是我实在没有办法了,祂突然就出现了,攻击了部落,你说对,龙太强大了,我父亲受了重伤,我只能,只有你能……”他冲我解释道。

我无法再支撑自己,在灰烬之中变成了人类的样子,这能帮助我保存体力。

他急忙上前支撑住我,在我倒地之前,他的手比Zachariah的龙火还要烫,让我的全身都开始发烧,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低下了头,盯着地面。

他的手臂很强壮,我开始胡思乱想,这让我忽略了伤痛。

“Cas,我得给你找个地方休息,你的后背正在流血。”

我抬起头,他正在盯着我,他的身上沾满了灰烬和泥土,身上有多处擦伤,正在往外渗血,脸上的污迹让他的眼睛看起来更加闪闪发亮。

我就像被魔法击中一般,愣在原地,我感到喜悦,感到震动,想要占有,想要臣服。

 “你应该把他们涂抹在身上。”我向他建议到:“可以得到不坏之身,很多屠龙者来挑衅我们就是为了这个。可惜刚刚Zachariah的血浪费掉了。”我想要把我所能给与的一切向他双手奉上。

“你在说什么蠢话,Cas,我不会这么做的,刚刚那家伙把你的头打伤了吗?”他低吼道几乎是在教训我,这让我有些恼怒。

“用我的血沐浴,你就不会再受伤了。”我对他说道。

接下来的事情是我没有想到的。

他靠近了我,表情又轻松,又凝重,我以为他要哭了,但是他却又笑了出来,这令我困惑。

我们面对面,就像他走之前的那个夜晚,但是这次并没有什么精巧而微妙的距离,他贴上了我,快速的,猛烈的。

准确的说,他用嘴唇触碰了我的嘴唇。

那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他的气息喷到了我的脸上,他的嘴唇很柔软,很柔软,他搂住我的腰让我靠近他,动作有力,显得略微强硬,我跟从了他的引导,他比我高一点,我需要微微仰头,这并不符合我身为龙的习惯,但是我接受了,我不由自主的闭上眼睛,世界消失了,只剩下他和我接触的每一寸皮肤。

我不知道这一刻有多久,也许很久,因为我浑身发热,不能自持,也许只有一瞬,因为所有事物没有发生任何改变。

他终于结束了这个动作,我当时并不确切的明白这个动作的含义,但是我很喜欢,由衷的喜欢。我看着他说不出话,他身后的火焰还在燃烧,之前的我认为残忍的红色现在变成了装饰他轮廓的光晕。

他扶着我的肩膀,看着我:“我们早就该这么做了。”

“你是说你走之前那天晚上吗?”我问他。

“不,从我第一次看见你开始。”他注视着我,我能从他的眼睛里看见自己的脸,他在发光。

 

年轻人满足的叹了一口气:“一个传统的罗曼蒂克故事。”

男人脸上露出一丝笑意:“这种故事在你们人类的小说中似乎很常见。”

“是的,不过一般都是王子和公主最后在一起了,额,我是说会有个其他人出现杀了你,和你的那个他在一起。”年轻人给自己倒了一指威士忌,一口喝掉:“那后来呢?”

“他的父亲没能撑下来,去了英灵殿。他们的祭司说错了,他的弟弟虚弱并不是因为斯瓦夫尼尔的毒液,只是一种先天上的不足,我给了他一枚鳞片让他吞了下去就好了,他的妈妈做的鹿肉汤确实很好喝……”男人

“等等,一件一件来!”年轻人打断了他:“我有点跟不上了。”于是男人继续了他的故事。

 

他的父亲受伤了,药石无灵,我看着瓦尔基里引导他坐上了驶向英灵殿的船,我的亲眼目睹让只能揣测父亲灵魂归处的他平静了下来。

接着我见到了他的弟弟,果真像他所说是个孱弱而聪明的孩子,有一头柔软的头发。

那孩子第一次见到我并听说我是传说中的龙的时候很兴奋,他围着我打转,想要仔细的观察我,他有着和他哥哥相似的绿眼睛,但性格截然不同,对自然和魔法的秘密充满了好奇,有无数问题,当他向我询问的时候,我的宝石以我还需要休息的理由阻止了他,这让我既感到解脱,又充满遗憾。

我拒绝了他请来为我治疗伤口的祭司,人类对于魔法的了解过于浅薄和片面,对我毫无益处,我只是找了一个安静的角落休息,而他理所当然的接过了他父亲的责任,开始领导安顿他的人民,他要关心的事情太多了,甚至没有时间为他的父亲悲痛。

我应该离开这群我不能信任的人类,独自养伤,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有种直觉,他不会让我受到伤害,所以我只是远远的看着他忙碌的身影,很快睡了过去。

当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我枕在他的膝盖上,他脸上仍然沾着灰,靠在断了的墙壁上睡着了。

我刚把头从他的膝盖上挪开,他就醒了过来:“Cas你醒了?你的伤好点了吗?”

“你并没有像你所说的在睡前做清洁。”我忍不住指出了这一点。

“我怎么说的,这是我定的规矩,我现在可以改变它。”他小心翼翼的拉过我,像我重复了昨天那个我很喜欢动作,后来我知道这称之为吻:“但是,你还是需要遵守。”

疲惫让他的眼睛里充满血丝,这让我心里不太舒服,他应该保持他的光泽,但是我还决定做一件会令他高兴的事情。

“昨天晚上我看了一下你弟弟。”这句话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是不是很可爱。”他一下子露出了笑容,但是很快又消失了。

“我是说他的病。”

“我知道,黑头发的新娘。”他的语气开始变得不耐烦,并且情绪有些低落。

当他提到他那个即将成为他的配偶的女性人类时,我也变得有些急躁起来:“你们的祭司说错了。”

但是他同时开口道:“我很抱歉,Cas,但是我……等等,你说什么?”

“他不是被斯瓦夫尼尔的毒液伤害,据我所知斯瓦夫尼尔一直在尼德霍格的身边,他只是先天发育商有一些问题,我只要让他吞下一枚被火灼烧过的龙的鳞片很快就会好好起来的,我不明白你们人类为什么喜欢把所有不合乎你们意愿的事情的责任都推脱到我……”

“不,祭司说错。”随着我的话他的脸上渐渐的绽放出光彩,即使是灰尘也无法遮挡,但是他猛的打断了我。

“他确实说错了。”我不喜欢他对我的质疑。

“不不不,Cas,你明白吗?他是对的!”他用手抓着我的肩膀,看着我的头发:“黑头发的新娘,这就是你啊!”

“我并不是人类,也不是你的配偶。”

“奥丁的胡子啊,你现在应该闭嘴了。”

 

男人停顿了一下,苍白的脸颊上微微有些泛红:“然后他回绝了那桩婚事,”男人又顿了顿:“他说他已经找到了他要的黑头发新娘。”

“这真是……”年轻人脸上露出了笑意,他捋了捋头发又说道:“但是他已经……”

“他活到了56岁,在当时算得上是很长寿的了,我一直陪伴在他的身边,他们部落里的人把我当做神祇一样供奉起来。”男人沉默了一会,才继续开口:“他奔赴奥丁的筵席之后我便离开了他的部落,直到现在。”

“一千两百年?”

“很长,也很短,没有他,每一秒都是一个漫长的世纪,但同时,每一天都是在浑浑噩噩中就过去了。”

“这一千两百年你一直在等他?”

男人想了一会说道:“这一千两百年发生了许多事情,也许对你们人类来说是波澜壮阔的史诗,对我来说只是失去了颜色的画卷,甚至没有他妈妈为我煮的一碗鹿肉汤令我回味。”

 

他去世了之后我回到了那座岛上,事实上我很平静的接受了现实,从我遇见他那天起,我就明白他的脆弱和短暂。

我们在一起的最后几年他没少为这件事情发愁,他日渐衰老,而我一直保持着遇见他时的面容,但是我告诉他,人类就像是天上的星星,一个人离去了只是被乌云遮住了他的光辉,并不是他就从他的位置上消失了,乌云总会散去的,我总会再遇见他的。

只不过对于我而言,他是太阳。

 

“但是我并没有想到乌云对他的光辉的嫉妒如此持久,让我几乎开始怀疑他的存在的真实性了。”男人又喝了一杯酒,似乎那只是他润喉的饮料。

“所以你希望有人能听到你的故事?”年轻人急忙又为他倒满杯子。

“你要知道,当你怀疑的事情,从其他人嘴里听到肯定的回答时,会显得有说服力的多。”

“那么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呢,我是说美国?”

“事实上我并不是刚刚来到这里。”

 

后来就像你们的传说一样,大概过了三百年左右,诸神的黄昏降临了,尼德霍格终于掏空了世界树之根,耶梦加得也从睡梦中醒来,如同诸神的命运一样,我的同胞们大多数都死在了亚萨园之下,而我得以幸免。

尽管我和他们的联系并不紧密,但是我还是承受了深刻的哀恸,于是我决定和我余下的同胞一起离开斯堪的纳维亚半岛。

一部分的我们去了大不列颠群岛,一部分的我们来到了西欧,我相信两地关于我们的传说你都听说过。

很快,基督教的时代到来了,显然他们不太喜欢我们所代表的异教崇拜和自然之力。黑暗时期,不仅仅是对你们,我又失去了不少同胞,我们所剩无几。

文艺复兴的时候我开始尝试人类社会,尽管我从未感受到他的存在,但是我能从那时候的人身上看到过不少他曾给过我的震撼。

我遇到过一次诗寇蒂,但是第三高贵的人拒绝向我透露我的未来,我想她依旧对所有尼德霍格的同类怀有恨。

我并没有加入那些最早发现新大陆的人类的行列,我来到这里是在蒸汽革命之后了。

接下来是现代文明了,随着你们的发展,我渐渐发现我的同胞们都不见了,只剩下我了。

有时候我会觉得永生是一种失去的过程,最后你除了回忆什么都没有。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经过一千两百年,我仍然相信他会出现。直到现在,我仍然觉得也许下一秒,我就会遇见他,毕竟太阳是永远不会消失的。”

男人还想说点什么,但是开门声打断了他。

“Sam你在磨蹭什么,我等你半天了,有人接你的时候不能加班你知道吗!”一个低沉浑厚的男声伴着靴子踏在老旧地板上的吱嘎声填满了空荡荡的酒吧。

男人猛的回过了头。

“额,不好意思,我的车坏了,这两天让我哥哥来接我回家。这是我哥哥D……”年轻人的道歉似乎根本没有传到男人的耳朵里,他只是死死的盯着那个进来的人。

他没有理会年轻人的介绍,径直站起来走到来人面前,看着他金绿色的眼睛说道:“Hello,Dean。”

 

END


终于写完这个故事了,我自己都很难相信,本来计划写个中短篇,但是人物自有其意志,他们之间的路走的比我设想的要缓慢,但是好在结局不出意外。这是我填完的第一个坑,感觉掏心掏肺讲了一个故事向各位双手奉上,希望你们能够喜欢。

这个故事目前已经出本,本中附赠三篇超长番外,希望各位能够支持。

最后,感谢 @Lazarus 和 @圆圆 在此期间提供的技术支持和人文关怀,没有你们就没有框架上丰富的血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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